女人身子软得不行,刚泡过温泉,跟个热水袋似的。

    薄司衍被她蹭得身上出汗,却还记着她在床上那一脚,绷紧了身体,克制那股燥意。

    胸口软和力道未减,一直压着,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好了没有?”

    “什么?”

    “好了就下去,抱个没完了?”

    秦颂遥:???

    她是浑身没力气,听到这话,犟劲儿可不上来,忍着不适松开他。

    “你把我放椅子上行吗?”

    薄司衍睨了她一眼。

    她舒出一口气,见他不动,干脆自己下去。

    她真的撑不住,下地时,疼得脚下跟针扎似的,还是咬牙忍了,挪去了旁边的椅子。

    薄司衍看她低头给自己按腿,脑袋默默垂着,好像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他皱着眉起身,往室内走去。

    不多时,他又走了回来。

    秦颂遥还没反应过来,迎面丢下一条浴巾,将她整个盖住。

    她拉下毛巾,刚刚探出脑袋,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往外走,站在室内,不耐烦地脱去湿了的衬衫。

    隔着玻璃门,四目相对。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

    秦颂遥觉得委屈,有毛病,她又没惹他。

    缩在椅子里半天,一直到腿舒服了,她才动弹,紧接着,又觉得不对劲,感受了一下,发现是膀胱在作祟。

    她赶紧下地,一瘸一拐地往室内走。

    推开门,薄司衍正往身上套衣服。

    对视一秒,她裹紧了身上浴巾,跑进了卫生间。

    从里面出来,她感觉人都耗干了。

    薄司衍已经换好衣服了,看她跟傻子一样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皱眉。

    “换衣服!”

    秦颂遥回过神,点了点头。

    她都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癫痫?

    不应该啊,秦家还没人有相关病史。

    她慢吞吞地换着衣服,薄司衍已经出了门,大概是还有正事。

    等拿到手机,她才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一共四个,全是薄司衍打的。

    她没接,所以他来了。

    幸好,要不然真死得憋屈。

    从温泉房出去,许政安过来告诉她,“薄总晚上还有事,让我们先送您回薄公馆。”

    秦颂遥无力地应了一声,湿着头发往外走,又想起合同的事。

    许政安及时说:“您放心,合同已经审核过了,明早薄总签了字,我们会送去秦氏。”

    秦颂遥松了口气。

    也好,不枉她折腾这一天,差点把自己这条小命都给搭进去。

    回到薄公馆,她坐在盥洗间吹头发,瞄了一眼薄司衍卧室的方向。

    地毯还歪着,是昨晚她踹他下去时的痕迹。

    没风度。

    就因为这一脚,给她看了一天脸色。

    她扶着腰起身,又去上了一趟厕所。

    从里面出来,一股阴谋论爬上心头,怀疑有人要害她。

    抱着手机搜了一通,越搜越心惊。

    利尿药物,腿抽筋,全对得上。

    正想着,外面院子里传来动静。

    她想都没想,推开房间门,一路跑下楼。

    薄司衍走了进来,和她一上一下对上了眼神。

    秦颂遥严肃道:“薄司衍,我觉得有人给我下了药,想要害我。”

    男人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我没钱,也没什么价值,害我没有意义。”秦颂遥抬手,试图挡住他的讥讽。

    薄司衍收回视线:“知道了,就回去睡觉,争取做一个合理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