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在秦家过完了周末,白天,她和秦简溪各自去上班,晚上,俩人一起吃饭,有时间会聊聊过去。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秦颂遥会有种错觉,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现在还是少女时期,她和秦简溪只是结伴出来参加拓展活动,暂时远离家人。
    可梦境醒来,外面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她知道闫启勋出事了,正在医院躺着,前因后果的细节她不知道,但重症这种字眼,无疑会加重事情的严重性,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远比她想象中更残酷。
    今天听到,某某某被封杀了,明天又回听到,谁谁谁被“弹劾”了,薄氏集团也一直在风口浪尖上。
    然而,第三天时,一切好像都停止了。
    就像是节节攀升的音乐,忽然遇到了一个休止符。
    那天晚上,她在薄公馆里发呆,因为担心薄司衍,心烦意乱。
    忽然,闻宴一通电话打过来,说已经到薄公馆外了,带她去接薄司衍。
    好消息来得太突然,秦颂遥几乎喜极而泣,出门时差点连鞋都忘记换。
    到了地方,她早早就下了车。
    夜空漆黑,一颗星星都没有,她觉得夜色特别美,就连冷风都清新了两分。
    闻宴这段日子一直神隐,一出现,顶着两个好大的黑眼圈。
    秦颂遥觉得很感动,“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闻宴看向她。
    “薄司衍这么快出来,肯定也有你的功劳,昨晚熬夜了吧?”
    闻宴:“……”
    他点了下头,表情认真,“陪鱼鱼和小宝玩了一夜拳皇。”
    秦颂遥:???
    你认真的吗?
    她正一头黑线,不远处灯光下,有人走了出来。
    很熟悉的身形轮廓,她一眼就认出来。
    明明他就在里面几天,她却觉得,他瘦了好多。
    薄司衍不是单独出来的,还有人送他,不止一个,一眼看去,级别还不低。
    “那您慢走,我就不送了。”送他的人说。
    他淡淡应了声,往对面看去。
    秦颂遥穿了件米色风衣,头发散着,一看就是临时来的。
    车一过去,她就要往这边跑。
    薄司衍先她一步迈开步子,叫了她一声,“站那儿别动。”
    秦颂遥乖乖不动。
    他朝她走了过去。
    还剩几步之遥的时候,秦颂遥快速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她飘起的头发,落在了他的肩头,彼此气息交缠。
    “干嘛让我不动,我本来能跑好长一段路扑过去抱你的。”她在他耳边闷闷道。
    薄司衍说:“我看着你好像胖了,我最近吃得不好,你扑过去,怕站不稳。”
    “胡说!”她松开了他,鼓着腮帮子,“我都瘦了。”
    薄司衍捏捏她的脸,睨着她道:“确定?”
    他本事想开个玩笑,让她放轻松,可秦颂遥逆着他身后昏黄灯光,看着他面庞的阴影,还是觉得他瘦了。
    她瘪了下嘴,鼻尖一酸。
    薄司衍就怕她哭,他把人抱进怀里,“没事了,哭什么,我好好的呢。“
    秦颂遥声音哽咽,“你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