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何事?”
    沈昭立马派人过去查看,不一会查看的人跑了回来,回禀道:
    “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
    “谁?仔细说来。”
    小将气喘吁吁道:“那边分成了两队人马,正在争夺饭食。。
    有好些人连口汤都没捞着,这会子正乱抢一通呢。”
    其他人闻言立马严阵以待将伙房团团围住,生怕那些饿狼过来抢他们的吃食。
    沈昭看到这一幕有些心酸,西北军遭了多少的苦难,才会这般护着一口吃食。
    往后不会了,她绝对不会再让他们跟着她饿肚子。
    “走,随我过去瞧瞧。”她还真没想到,因为一顿饭,这些人就翻脸了啊。
    等沈昭到来之时,这边正闹的凶,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
    有人瞧见沈昭到来,立马上前叫屈道:
    “将军……将军您可算来了,有人私吞营中粮食,克扣将士们的口粮,今日晚膳连平常一半都没有,好多将士连一口吃的都没捞着,饿着肚子。
    明日让他们如何操练。”
    说话之人也是军中的一名副将,这副将姓姚,在京中军是个特例,他不属于任何势力。
    而是靠自己实打实的坐到了这个位置。
    沈昭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他曾为了他手下的兵,去闯大将军府。
    将已经歇下的楚慕从床上请了下来。
    这名副将手底下只有五百兵将,这五百人和他一样,在京中军也是另类的存在。
    他们比之一般人都刻苦耐劳,从不拉帮结派,是除了西北军之外,独立存在的另一支队伍。
    别看他们人少,在京中军的地位可不低,全靠拳头硬拼出来的,这五百人大多是人高马大壮实的年轻汉子,整支队伍实力不容小觑。
    沈昭沉着脸看向其他副将,“怎么回事?军中粮食呢?本将可是才为军中争取了一日三餐的口粮,朝堂刚刚补给了这一个月的口粮,怎就过了两日,将士们都吃不上饭了。”
    沈昭此话一出,立马有几人露出慌乱的神色。
    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他们能说什么。
    难不成告知将军,军中的粮食让他们给贪墨了。
    这可是大罪啊。
    沈昭看向韩副将,冷着声音道:“韩副将你来说。”
    被点名的韩副将心里直骂娘。
    要他怎么说?说原本粮食是够的,是将军你非要将西北军和你部下的粮食搬走,导致众人都吃不上饭了。
    这话若是说出来,他敢保证,楚将军一定会杀了他。
    支支吾吾半天道:“许是,今晚伙房的伙夫取少了粮食,导致众将士吃不上饭,属下立马派人再去做。”
    “放你娘的狗屁。”姚副将立马跳了出来“每日饭食都是按照军中人的规格来做的,他们又不是做了一顿怎么会取少了食材,还有老子刚才派人去粮库看了,粮库的粮食根本就不足以支撑接下来将士们半个月的口粮。”
    姚副将说着,满脸的气愤。
    他什么都懂,这京中军看似是南楚三军之中的一大军队。
    可京中军不比其他两军。
    其他两军只有一个真正的统帅,无论是何人的势力都安插不进去。
    而京中军就不同了,虽然这个楚将军是京中军的主帅,他手中能掌控的也只有他以往的部下。
    其他人都是各为其主各自为营,那些人的小心思小动作他都知道。
    以往他们五百人能忍则忍,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不是在忍着的时候了。
    当他们是西北军不成,任他们随意搓圆捏扁。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这姓姚的抽的什么疯。
    就知道吃吃吃,饿上几天怎么了。
    要不是他带领着他那五百人大闹,能将姓楚的给引来吗。
    “楚将军,属下想要效仿您,将我们五百人的口粮全部搬出来另起炉灶。”
    姚副将的话一出,其他副将可都急了眼。
    这个姓姚的他怎么敢火上浇油的。
    他再将他们五百人的口粮给搬走,到时候他们的人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准了。”沈昭在其他副将开口阻拦之前应道,看向其他副将善解人意道:“既然你们自个儿分配不均,不如都另起炉灶,各自管各自的伙食。
    以免到时候都吃不上饭。”
    姚副将激动地看着沈昭,感激道:“多谢将军,属下立马就吩咐人去搬粮食。”
    有人欣喜有人忧,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姚副将高高兴兴率领他的五百将士去搬粮食了。
    其他副将的脸色黑的都快滴出了墨水来。
    沈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手一挥道:
    “事情都解决了,咱们也该回去用晚膳了。
    今日大伙儿都辛苦了,晚膳放开了吃,管饱。”
    沈昭此话一出,其他副将脸更黑了。
    现在他们手下的人都吃不上饭了,他还管饱!
    是想要气死谁!
    正在这时前去请大夫的张良等人也回来了。
    人群之中让出一条道来,不知情的众人都纷纷看去。
    张副将身后怎地跟着好几辆的牛车,这牛车上还堆放着不少的东西。
    这是楚将军为营中新添置的粮食吗。
    张良走到沈昭面前,禀道:
    “属下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将岐黄街的大夫给请来了,并且带了足够的药材,为今日受伤的将士们诊治疗伤。”
    张良此话一出,人群之中立马传出一阵阵欢呼。
    连刚才脸色难看的副将们神色都缓和了几分。
    这姓楚的还算干了件人事,知道为京中军将士们着想。
    这大夫和药材钱该是姓楚的自己往外掏的腰包吧。
    毕竟他们京中军真的很穷,营中连最基本的药材都没了,更别说有余银去岐黄街请大夫和购买这么多的药材。
    看那数十名大夫和几牛车的药材,花费定不少吧。
    立马有人上前恭维道:“楚将军英明,为京中军的将士们着想,去请了大夫和采买了药材为将士们诊治疗伤,让我等倾佩不已。
    不知这大夫和药材是如何分配的,可是楚将军你们一半,我们这些人一半?”
    此人话一出,众人齐齐看向沈昭,等着沈昭的分配。
    还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营中可算是有药材了,我这刀伤刚才让军医瞧了瞧,就给囫囵的包了包,现在还往渗血呢,这下子好了。”
    沈昭嘴角一勾,一脸正经教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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