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没多久,就有人把那个大举报电话的,许舒鹤的表弟送了过来。

    那表弟的两条腿已经被打断了,小腿处空空荡荡,骨头早就粉碎性骨折,是血肉粘连着几分完整。

    歪七扭八的,身体完全控制不了小腿一下。

    这个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晕死在麻袋里。

    甚至连绳子都没绑。

    司老爷子沉默的坐在沙发上。

    许舒鹤在一旁啜泣着,仿佛要把毕生的委屈都哭出来才好。

    可是当看到表弟的惨状,她连哭都不会哭了,只剩下尖叫了。

    “啊——”

    许舒鹤嫁给司老爷子二十年,一直维持着高贵温柔的样子,势必要比他那个死去的妻子更深入人心。

    他那个早逝的妻子,强势,冷漠,极其能干,能照顾着家庭,也能看着公司。

    但是她从不温柔。

    这是司老爷子酒后说的,他说,当初北城的母亲倘若有你一半的温柔,他也不至于从没关心过她

    就是因为这句话,许舒鹤拼了命也要成为温柔女人。

    哪个男人不会臣服在温柔美丽的女人裙下呢?

    司老爷子是俗人一个。

    升官发财死老婆,被他碰上了。

    所以他很快陷进了她的温柔乡里。

    司老爷子看着这一幕,脸色从铁青到沉冷,难看的要命。

    司北城的证据,送来了

    他第一次没有掩饰自己的狂妄、凶残和不屑。

    司老爷子一直以为两个儿子还需要自己安排,他如果不抗住压力捧着大儿子,司北城或许会坐不住这个位置。

    可是现在,司北城让他亲眼看到了,没有他,司北城也早就是司氏集团的主人了。

    他闭了闭眼,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渐白

    许舒鹤察觉到他晕过去,立马扑过去:

    “老爷子”

    司老爷子现在死了,司北城更不会放过她了。

    次日。

    项目顺利进行。

    司北城的警告很有作用。

    也不知道是司老爷子怀疑了许舒鹤,还是忌惮了司北城,他不许许舒鹤的表弟再出现在司氏集团。

    司老爷子在医院住院,司北城一次没去过。

    只是许舒鹤的伺候,愈发的小心。

    ——

    医院里。

    谢容时从邻市的医院转到了a市的私人医院。

    医疗资源自然要好了不少。

    她的骨头接上了,身体恢复的很快。

    谢凛远一回来就走了,看都不想看一眼。

    没死,真是可惜了。

    谢容时在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

    她一睁眼,看到了坐在旁边削苹果的周聿安。

    他侧脸流畅冷峻,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这个男人,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引她,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她隐隐作痛的伤口都顾不得了,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自己的身体里跳出来。

    她目光里闪烁着激动的水花:

    “周大哥,是你救了我吗?”

    这下,不以身相许,都说不过去了。

    周聿安削苹果的手顿住。

    “你醒了?”

    他的声音偏冷,但是谢容时仍旧听出了丝丝缕缕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