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忽然传来几声异响,白誉堂眉梢微动,缓缓睁开眸子,眼里一片肃杀冷意。
    “大人,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大人责罚!”熟悉的声音落入白誉堂耳畔,他眼里的杀意这才渐渐退却。
    洞外站了无数暗卫,没得到白誉堂的准许,他们都只敢站在外面。
    外面候着的,都是他精心培育的暗卫。
    白誉堂侧身,想要唤醒林霜儿。
    彼时,林霜儿仍旧还在熟睡中,脸颊上泛着两朵红云,看上去十分可爱。
    白誉堂轻轻唤了两声,她并未回应,只是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他这才发觉不对劲,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才惊觉她额头滚烫,身上亦是。
    她何时发了高烧?
    该死!
    他竟一点都未察觉!
    白誉堂不敢迟疑,立刻抱着林霜儿出了山洞。
    贼寇们躲在深山老林里不肯出来,夜北承断了他们的粮草,将整座大山团团包围,如一张巨网,一点点缩小范围,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
    收到林霜儿的信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彼时,他们正在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夜北承又一次重挫了匪寇们的士气,端了他们无数个窝点,当着百姓们的面,将他们斩首示众,头颅照常挂在旗帜上,以儆效尤。
    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五日,他们就能将匪寇铲除干净,然后启程返京了。
    士兵把信送进来时,夜北承正坐在主帅位置上,与将士们周旋。
    “王爷,您的家书。”
    周遭的喧闹声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顿住了动作,十分好奇地盯着士兵手里的书信。
    只见夜北承伸手接了过来,挑眉看了半晌,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唇角的笑意掩饰不住。
    将士们无不惊诧。
    这样的夜北承,他们还从不曾见过,在他们心里,统领三军的夜北承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与煞神无异。
    哪像如今这般,只是看着一封普通的家书,就露出那样的笑容,半点没有煞神的影子。
    将士们十分好奇,也不知是谁给他写的信,竟叫他如此高兴。
    夜北承的视线久久凝视在书信上,眼神有些泛深。
    “王爷,我好想你哦,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依旧是简短的一段话,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可夜北承唇边的笑意却渐渐加深了。
    夜北承觉得,明日该重新部署一下作战计划,将返京的日程再往前赶一赶。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她了。
    正当这时,方才送信的士兵又折返了回来。
    “王爷,您的信。”士兵双手将信递至夜北承面前。
    夜北承挑了挑眉梢。
    这小东西还会玩些花样了?一封信还拆作两封写?
    夜北承有些忍俊不禁,伸手将信纸接了过来。
    他垂眸一看,脸上的笑意忽然凝住。
    怎么是冬梅给他写的?
    他将信纸拆开,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眼底的戾气渐渐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