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大抵是穿了很久,上面污渍斑斑,看上去破旧又邋遢。
    最奇怪的,却是这人的脸。
    他脸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面纱,整张脸就只留了一双眼睛和一只鼻孔出气,其余的便被面纱包裹得严严实实,让人辨不清面容,只能通过身形和衣着,大致认出是个男子。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怎么不看路啊?”慧宜瞧着地上躺着的男子,不由得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觉得这人又脏又邋遢,乍一看还十分恐怖。
    慧宜看了看自己被蹭到的衣服,上面似乎沾了些什么肮脏的东西,胃里顿时就有些不舒服了。
    “对对不起”男子姿态唯唯诺诺,眼神漂浮不定,声音更是沙哑至极,像是喉咙被人烫过一样,听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夜北承目光敏锐,很快注意到了男子的眼睛。
    不同于寻常人的眼睛,这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只是掩在头纱之下,若是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
    “你你没事吧?”林霜儿见男子一直伏在地上,看上去十分难受的样子,正欲上前将人扶起。
    “别过去!”夜北承握着林霜儿的手腕,将人及时拉了回来。
    夜北承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躺着的男子,冷冷问道:“你是何人?从何处来?”
    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让男子心中一颤。
    甫一抬头,男子的目光正好与夜北承冰冷审视的眼神在半空交汇。
    这双深邃的眸子,好似能洞悉一切,让人感到敬畏的同时,又不寒而栗。
    男子不敢回话,更不敢在此多呆一秒,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林霜儿转身看着夜北承,歪着个小脑袋问他:“夫君,那人是怎么了?看上去好生奇怪。”
    夜北承目光紧随着那道踉跄离去的身影,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那男子的穿着和口音,明显是个外乡人
    亥时。
    陈记药铺已经闭门歇业。
    陈大夫正欲休憩,不想,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陈大夫起身将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个奇怪的男子。
    这男子一身粗布麻衣,脸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大晚上的看上去属实有些骇人。
    “你你这是怎么了?”陈大夫连忙将人迎进了药铺里。
    男子声音沙哑,似掺了砂砾:“大夫,救我,救救我”
    陈大夫道:“别紧张,慢慢说,你怎么了?”
    男子道:“我我染了病,还望大夫救命。”
    他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陈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道:“你手放上来,老夫先给你诊一诊脉。”
    男子犹豫着将手放了上去:“还请大夫好好替我诊治”
    陈大夫熟练的将男子的衣袖撸了上去,却在看清男子手腕时,突然震住了。
    “你你到底染了什么病”陈大夫脸色煞白,连滚带爬的疾退了几步。
    只见男子的手腕上长满了脓包,有些脓包已经破损溃烂,伤口腐烂,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