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药?”陈文超人傻了,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草,这是草药?这不就是寻常的杂草吗?凌玉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死亡微笑,忍住,不能动手!“你扯了多少?”凌玉心都在滴血,那可是她种的三神草啊!就这么被这憨货糟蹋了。三神草一旦被扯掉根茎,就再也没有了要用价值。“刚刚才……才扯。”陈文超老老实实答道,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女孩儿明明在笑,他却感到一阵凉意拂过脖子,冷得惊人。凌玉瞬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一株她还承受得起。“你是谁?在这边干什么?”凌玉盯着他,反客为主地问道。“我叫陈文超,是京城农业大学的学生,跟着教授来这边采风学习的。”陈文超也不知怎么,就实诚地回答了。“你是农业大学的学生,还认不出这是草药?”凌玉咬着牙,眼神堪称不可思议。陈文超有点羞愧,涨红了脸辩解道:“我只认识农作物,不认识草药,隔行如隔山。”“行行行,你走吧,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凌玉看着她那株三神草的尸体就心痛。这些三神草在她小时候就种下了,三神草种植困难,这些都是废了她老大劲才盘活,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些是她捣鼓的,不会去碰,谁成想今天遭了这人的毒手。“哦哦,好。”陈文超转过身去才发现不对,“不对,是我先问你的,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你确定你是农业大学,不是警校吧?”凌玉晃晃手里的钥匙,“我进自己家门,有问题吗?”“你家?”陈文超瞪大了眼,“不可能!这里明明是徐院士的家,你怎么会有钥匙?”凌玉眯起眼打量他,“你认识我老师?”“不认识啊。”陈文超下意识答道,“我是说这里是徐院士……”“等等,你老师?”陈文超猛地顿住,“你是说徐院士是你老师?你是徐院士的学生?”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就是那个那个……”他说话都结巴了。“凌玉。”凌玉好心替他补上了名字。“对对对,凌玉,老师说过,徐院士的学生就是叫这个名字。”陈文超也想起了,他猛地点头,又面露愕然,“你就是凌玉?”“嗯哼。”凌玉问他,“你老师是谁?”她跟老师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这个陈文超的老师一定是跟老师关系不错,才会知道这个事儿的。“就是京城农业大学的孟新义教授。”确定了身份,陈文超放松了警惕,和盘托出。孟新义教授?凌玉想了想,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个人来,去年,奶奶刚过世的时候,村里来了个采风的教授,就是孟新义。他是农业教授,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田间地头,偶然见到了凌玉种植的药材,大惊,他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那么多千奇百怪的草药是怎么能在同一片地里生存的,而且还长势良好,每一株都茁壮成长。他缠着凌玉好长一段时间,跟在她身后一边学着伺弄药材,一边做记录,由此也跟徐静山结识了,过了好久之后,他才知道,那小木屋里住着的看似普通的老人竟然是曾经大名鼎鼎的京城研究院院长,院士徐静山。后面凌玉去了京城,跟孟新义也就没再联系,没想到现在又在小木屋这里遇到他的学生,还同样对她的草药下了手。凌玉叹了口气,她跟这对师徒到底是有什么孽缘?“孟教授在哪儿?”“在山下的田地里。”陈文超道。“你等我拿个东西。”凌玉想了想,既然遇上了还是得打个招呼。凌玉进屋拿了老师的手稿,又重新上锁。“走吧。”陈文超在前面带路,凌玉在后面跟着,远远就看见孟教授跟村里人一起坐在田埂上闲聊,丝毫没有大学教授的架子,完美融入其中。不仔细看,她都认不出来。“老师!”陈文超吼了一声,“你看看谁来了?”孟新义回了头,那傻小子吼啥呢?等一下,那傻小子身后的是?看到凌玉的一秒,孟新义差点一头栽倒在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