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凯瑟琳好奇道。“随便许的。”凌玉眨眨眼睛,“愿望这种东西,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啊?”凯瑟琳一惊,紧张起来了,“我们的愿望都说出来了,怎么办?”“没事,下次注意。”凌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凯瑟琳这个愿望恐怕得东西方各路神佛都显灵才行。欢呼的人群也渐渐平静下来了,她们目光喜悦,欣喜地迎接着新的一年的到来,有着无数美好的期盼,她们相信,神明会听到她们心底的呼唤。年年皆胜意,岁岁都欢愉,愿新年,胜旧年。烟花燃尽,热闹散场,沙滩上,人群也渐渐散去,大家都自觉地收走了垃圾,沙滩恢复安静,只剩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我们也回酒店吧?”李圆圆打了个呵欠,有点困了,她看看时间,“我们赶紧睡,明早日出时间是五点五十,还能睡几个小时。”“行,大家各回各的房间。”严隽同样打着呵欠。今天一天大家都玩儿累了,很快各自回房休息。“好累。”凯瑟琳一到房间,就不顾形象地倒在沙发上,“不过还是好开心。”“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新年了。”哈布斯堡家族的新年没有一丝人情味儿,古板,传统,每个人严肃的脸不像是过春节,倒像是参加葬礼,一点意思都没有,无聊至极。“以后还可以一起出来玩吗?”凯瑟琳挪到凌玉身边,期待地问。“可以。”凌玉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快去洗漱吧。”“好!”凯瑟琳蹦蹦跳跳地跑去洗漱。凌玉正准备也收拾一下,手机响了,是郁时景。“喂?”她声音懒懒的。“玩得开心吗?”郁时景语气幽怨,“是不是开心得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孤独寂寞的未婚夫了?”“你别这样说话。”凌玉笑得不行,“这跟你的人设不符,再说,我不是给你发了新年快乐吗?”“新年快乐,四个字,甚至标点符号都是平淡的句号。”郁时景叹了口气,“某些人倒是放烟花放得开心,还有时间发朋友圈。”“我竟然不是第一个看到那张照片的人!”郁时景平等地讨厌每一个比他先看到那张照片的人。旁边的阿槐听见他用这种怨妇般的语气说话,已经麻木了,罢了,他们家爷出现这种状况爷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得习惯。凌玉无奈,“那你想怎么样?”怎么过了一年,长了一岁,郁时景的幼稚程度却直线上升呢?对面沉默了一瞬,凌玉都疑心是不是他没听见自己讲话的时候,郁时景的声音沉了沉,带着磁性的质感。“我不想只看到照片。”他语气轻柔,“我买了仙女棒,要不要给我也拍一张照片?”凌玉霍然起身,“你在哪儿?”“门口。”郁时景轻声道。凌玉顿了一下,“我马上下来。”她挂断电话,冲凯瑟琳喊了一句,“凯瑟琳,我出去一下。”凌玉甚至没有坐电梯,她三两步冲下楼。酒店外面,海浪声打着节拍,依旧不知疲倦,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长身玉立靠在树旁,气质冷峻,手里却拿着跟他本人气质严重不符的仙女棒,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慢点。”郁时景张开手接住冲过来的凌玉。他弯了弯嘴角,将人揽入怀里,才满足地喟叹一声。“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我自己玩儿吗?”凌玉埋头在他胸口处,声音瓮瓮的,软软的语气像带着钩子一样,勾得郁时景心痒痒。“我想了想,新年第一个想见到的人是你,就来了。”郁时景说得随意,眉间带着倦色,他是工作完后赶过来的。凌玉没说话,只是环抱着他腰的手又收紧了一点。连夜开车陪他赶来现在又默默离场的阿槐,终究是不配拥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