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瞧着楚紫祎面上神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吧,那本小姐就暂且不和他斤斤计较。”楚紫祎将拳头收了回去,“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离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都不敢像你这般偷偷跑走。”“边关但也没什么可怕的,有时最看不透的,是人心。”闻言,楚紫祎微蹙眉头,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她总觉得安若晚这番话中还有许多旁的意思。“不过方才他说的什么庆功宴,想想就知道没意思,不若到时候我们坐在一处,你与我讲讲在边关的趣事。”既然想不明白,楚紫祎眨眼间就将此事抛到脑后,反而还冲着安若晚眨了眨眼,一副期待的神情。“好,那到时候我们就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溜出来。”瞧着楚紫祎有这般心思,安若晚也就将此事答应了下来。不多时,楚紫祎回府了,安若晚回到顾北尘房门外,方才紧闭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她正疑惑,屋内就传来一抹略显娇羞的声音。“表哥,我们一起长大,也算称得上青梅竹马,为何到现在你却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这是平宁郡主的声音。安若晚眸间划过诧异,从门缝里看去,只一眼,就让她瞪大了双眼。屋内的平宁郡主将外衣褪下扔在地上,面上满是委屈,眼眶中含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博人同情的模样。且不说顾北尘了,就算是安若晚见到,都不可能目不斜视。安若晚准备多看会好戏,顾北尘却看向了她。平宁郡主也有所察觉,下意识捂住胸前。在平宁转过身后,安若晚才发现她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个肚兜,薄如蝉翼,什么都遮不住!既然二人都发现了她的存在,安若晚轻咳两声,推门走了进去。“你们继续,就当本王妃不存在。”顾北尘紧蹙眉头,对于安若晚如此反应很是不满。平宁却觉得安若晚就是故意看她笑话,顿时怒上心头,“安若晚,你给本郡主滚出去!”她没想到她这般狼狈的一幕竟被安若晚见了个正着,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安若晚瞪大双眼,朝着周围看了两眼,随后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扭头看向身后的彩环。“此处是何处?”“回王妃,此处是王爷的房间。”“原来如此。”安若晚不觉点了点头,“本王妃都有些糊涂了,还以为是进了什么不该进的地方,竟然让平宁郡主这般恼怒。”眼看着安若晚若无其事的谈论着此事,平宁白皙的脸庞如同熟透了一般。“你怎么好意思……”平宁质问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安若晚打断。“原来平宁郡主也知晓有些事情该不好意思?那不知郡主这是在做什么。”话音落下,安若晚打量了她一番,目光落在她的胸前,“如此春光乍泄,不应出现在此处吧。”见平宁郡主死咬住嘴唇,眸中怒气冲天,安若晚嘴角笑意更甚,“还是说,本王妃今日出现在此处打扰了平宁郡主的好事。”“你!”平宁郡主却羞愤交加,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如此,安若晚又看向顾北尘,“王爷以为呢?”见安若晚总算分给他一片目光,顾北尘什么也没说,拈手唤来了青峰。霎那间,平宁郡主原本还红润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没有想到顾北尘会这般轻贱她,让她衣衫不整的和暗卫同处一室?分明她还是这副模样,顾北尘竟就这般让暗卫来到房中。“表哥,你好狠的心,此事若是传开了,你让我从今往后该如何自处!”平宁心中再无半分旖旎,质问着顾北尘!顾北尘抬眸嗤笑道,“既然你知晓此事不光彩,当初就不该这样做。”平宁眸中的光亮尽数消散,待她回过神后,不觉冷笑出声,尤其在此刻青峰也朝着她而来。她将衣服捡起,捂着胸口转身向外跑去。见状,青峰连忙退出去后,贴心的将房门关了起来。哪怕如今平宁已从此处离开,但安若晚还是能闻到空中残留着属于她的那股味道,她不觉蹙起眉头。顾北尘像是感觉到她的不适,挥手将窗户推开,才将目光落在眼前。安若晚一脸坦然坐在桌前,“王爷还有话要说?”“本王还以为,王妃定会严惩平宁。”顾北尘只觉得胸口处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但在他还没有能够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前,他并没有打算表露出来。“再怎么说,平宁也是给王爷喊一句表哥,就算我如今是荣亲王妃,也不能随意处置她吧。”安若晚抬手倒出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顾北尘面前。“王爷不若去去火?”听出安若晚的言下之意,顾北尘看向她的目光中才添了几分异样的神情。“如今本王去火倒不是用这种方式。”安若晚像是丝毫未曾察觉到顾北尘的情绪变化,将手中杯子放了下来,准备离开。“你去哪?”安若晚瞧着如今还在房门外候着的丫鬟,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察觉到安若晚表情变化,顾北尘一把握住安若晚的手腕,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占有。安若晚挑起眉头,“王爷若是当真难受得紧,我倒是有缓解之法。”说话间,安若晚将另一指缝间的银针露了出来。“罢了,你回去吧。”顾北尘顿了顿,瞧向眼前的银针,这才松开手。在这一瞬间,安若晚如同逃一般飞快离开,直到回到房中,安若晚才骤然松了口气。“王妃,您走的这么快做什么,王爷不是……”甫一进门,彩环的话还没有能够说完,就见到安若晚面上不悦,连忙将后半截话咽了下去。“王妃好生休息。”扔下这句话后,彩环便退了出去。安若晚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她清楚顾北尘的意思,可这狂跳的心又是怎么回事?安若晚用手捂着胸口,许久都没能缓过劲来。顾北尘虽未追出来,但他似乎从安若晚眸间察觉到了一抹慌乱,让他不觉提起嘴角。